老友,你在那邊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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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你在那邊還好嗎?


酒後最能顯出一個人的真面目。清醒的時候,你盡可以把任何事都掩藏在心底;可一旦醉酒,就會很容易的把那些心底的事都抖落出來。平日的一無所成,會產生空虛寂寞。而它又會引得人莫名的傷感與憂愁。平時還可用理智將其約束住,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緒的波濤會很快的沖毀理智所構築的堤壩,盡情的宣洩著自身。

我自己也不清楚這種現象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只能是清醒後告誡自己不可再犯,然後是又一次的醉酒,再一次提醒自己,時間長了,連我都開始厭煩並鄙視自己。

那晚我又喝醉了,躺在床上感覺頭腦發暈,可就是怎麼也不能入睡。只能拿起電話找人聊天了。不知怎麼就想給你撥電話。說實話,我從不怎麼主動聯繫你,要我說,兩個大男生也不可能經常通電話啊,這不是關係好不好的問題。我們之間僅有的聯繫,都是你主動打給我的。至今我也不能明白,我當時怎麼就想起給你撥電話了呢。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在督促著我呢,使我在那晚給你電話。我希望有這種力量的存在。其實也是必然的,你不給我電話,我遲早會打給你的,遲早而已。

電話撥通了,聽著對面的“嘟嘟”的響聲,我在等你接電話。

電話有人接了,我似乎頓了一下才說話,當時真的很暈,舌頭也大了,說話不利索。我說你幹嘛呢。我就這麼和人通話,嘿嘿,手裏拿著電話,能幹嘛,只能和我通話了。大家在一起時,總會因我而發笑,因為我老是給大家帶來幽默。

現在我很清醒,其實當時電話通了之後,我未做停頓直接說話了。但我真的記不清開始的第一句話我是怎樣稱呼你的。是“老於”、“於超”,還是“死於”。我現在真有點後悔當時萬一叫你“死於”。後來我想,我應該是不會稱呼你為“死於”的,就像我不會和你們一樣把周玉龍稱為“豬頭”,而只叫他“玉娃”一樣。之所以現在有這無用的後悔,一是只能說明我當時腦子很不清楚;二是因為你。

電話接通了,我聽著對面的聲音不對啊。你的聲音我還是聽得出來的,儘管是在我喝醉的情況下。我終於確定對面不是你了。我想難道是你把手機弄丟了,現在是別人和我通話。

我是在和別人通話,對面的聲音傳過來是這樣的:“我是於超他爸……”。這前半句話讓我一愣,心想幸虧剛才沒有和你像平日那樣肆無忌憚的亂開玩笑美容

下半句話則讓我大驚:“於超出事了。”你知道,咱們這邊的人是不輕易的用“出事”這個詞的,出事就是出大事了。可你又能出什麼大事呢?我頭腦仍然發暈,但已清醒不少。

和女友的事情,你前段時間說過的,難道是為這個,可這又是屁大點事。我又想是你和別人起爭執以至於大打出手了,你打傷別人了還是被打傷了。我腦中翁的一下,可別是出車禍了啊。

這些只能想不能說的想法,使我忐忑不安,但我又隨即一一否定,我不能胡猜亂想。我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追問:“到底咋了?”

對面說你去世了,游泳時溺水了。我聽你父親說著事情的大致經過,心裏怎麼也不敢相信,你的出事竟是這麼大的事情。一個月前還通過話的,現在竟已陰陽兩隔。

我腦中又暈又脹,我甚至想反問對面不是在開玩笑吧,但僅有的理智阻止了這愚蠢的想法,幸虧沒有問,幸虧我當時醉的不太徹底。如果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我肯定會阻斷你父親在電話那頭艱難而又痛苦的給我詳說你的所有的情況的。兄弟,我那時真醉了,醉的很糊塗團購

我從未在舍友面前那樣呼天搶地的哭過,甚至從未在他們面前流過眼淚,我對著電話,在嚎啕大哭,惹得你老父親在深夜裏也不禁不住低聲啜泣,還要不斷的安慰我。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掛斷電話的,也不記得何時止住痛哭的。舍友們平時一個個傲氣沖天,我真不能想像那晚他們竟然不約而同的甘願忍受我那無休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直至最後,也沒有誰來多情的勸我止哭,只是靜靜地躺著。

我給石鵬強又撥了一個電話,把他臭罵了一頓。因為他早我們得知你出事了,可一直沒有說過,只裝著沒事。在網上還旁若無人的發了數條說說,當時覺得就像難過了要喝酒一樣,發就發了,沒想到驚動了許多人。對不起,我那時是真的喝醉了。如果在清醒的時候,我一定會表面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麼快,就已經一年了。兄弟,你在那邊還好嗎是否還像以前那樣在床上吭哧吭哧的做仰臥起坐nu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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